吾道不孤

蝴蝶

#oo到没有c的即兴小段子，渣文笔警告

#是剑雪无名X一剑封禅！

蝴蝶在北域并不常见，甚至称得上罕见。

北域常年低温寒冷，哪怕是夏季三伏天，北域最北最高的山峰仍凝着不化的冰雪，山路上的雪积到膝盖乃至将幼儿埋了，冬季最冷的时候，即使是最南边的湖泊都会结上厚厚的一层冰，站在上面可以奔跑而不担心冰面裂开。

所以在这样特殊的气候环境下，蝴蝶自然难见。除开大名鼎鼎的杀手阴川蝴蝶君的阴川蝴蝶谷，也就只有偏南的地方，比如北隅王朝的皇城可以看到蝴蝶。

然而剑雪无名突然提出了想去看蝴蝶。那时是冬季，黑夜却飘着细雪，风不大却吹得起银白雪花，茫茫雪原里，唯一的光和热的来源就是两人面前的篝火。

『蝴蝶？』一剑封禅饮尽瓶中最后一口烈酒，将酒瓶收起，又拨动木枝是面前的篝火烧得更旺些来驱寒，『你想看？』

侧旁静坐的剑雪无名轻轻点头，一双澄澈的蓝眼睛被艳红的火色勾勒映照出光亮，让注视着他的一剑封禅心神微动。『有何不妥？』

这句话是个在北域住的都知道不妥，要是换个人在一剑封禅面前说这话，准会被人邪当成是戏弄挑衅继而被一剑送去黄泉冥府看蝴蝶。但说这话的是剑雪无名，被一剑封禅取了名的剑邪，人邪今生唯一的朋友，他自然不会这么做，甚至觉得小朋友有话直说，怪可爱的。『无，若是你想看那会飞的昆虫，到时我俩一并去就是了。』

剑雪无名垂眸去看跳动的火舌，颔首，平静安和，火光映照隽秀面容，一剑封禅竟无端从那如画眉目间瞧出几分弥勒佛心来了。

『现在天寒，暂时见不着。』一剑封禅凝眉思索，想起前几日在客栈听到的闲言，『听说阴川蝴蝶君的蝴蝶谷黄金遍地，蝴蝶一抓一大把，等来年开春，我们可以去看看。』

『他若不允？』

『哈，不允……小朋友，想不想知道杀诫和蝴蝶斩哪个更快更锋利些？』一剑封禅嗤笑，语气张狂。

剑雪无名闻言，倒是真的思考起来了。为了看蝴蝶而和主人打起来，不符合剑雪无名的观念，他向来避战避杀，结伴游行这些日子，一剑封禅包揽了大部分的生杀之事，而且按他这位朋友的性子，若是对上传闻中齐名的蝴蝶君，十有八九是要赌命的……

『此举不妥。』

见好友真的思考起了一时狂言，一剑封禅不由得感叹小朋友就是容易较真，就又补上一句，『再不济，去北隅王朝的皇城看也是可以的，反正都有蝴蝶，差不多啦。』既然小朋友为难，那就下次再去找那只钱蝶好了。

这主意不错，剑雪无名赞同，『未尝不可。』

『那就这样说好了，来年开春一同去赏蝶。』

『好。』

………………

这个约定最终还是没能实现。第二年的春天，孤身一人的旅途，没能碰上那会飞的昆虫。往后数十年，似是命运作弄，一剑封禅再没寻到朋友想看的蝴蝶，不过与那阴川蝴蝶君一战的狂言倒是实现了，也看到了刀者身边翩翩飞舞的红蝶，身边却是缺一人，让他又回忆起了友人曾经的提议，不经意的想，这么长时间了，剑雪他看到想见的蝴蝶吗？

之后虽是重逢，但俗事缠身扰心，情仇纠缠，到底是没能实现多年前雪地里的那个约定。

若是能一同去看一次蝴蝶就好了。

『一剑封禅。』坐在床上看书的剑雪无名突然喊道。

一剑封禅刚从浴室里出来，棕色的长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珠，他把头发随意捆起，拧了拧水，再去看上铺的好友，『作甚么？』

剑雪无名将书合起放入床头书柜，说，『我们去看蝴蝶吧。』他翻身下床，取了块干毛巾，又走到一剑封禅身后替他松开发绳，用毛巾帮他把檫头发。

『怎么想起这个？』

『心血来潮。』剑雪无名回答，语气温和。

一剑封禅大笑，『突发奇想，真是小朋友……』

『嗯。』剑雪无名弯了弯唇角。

『这个星期放假，若是真想看，周日带你去钱蝶家的蝴蝶谷，听钱蝶说那儿黄金遍地，蝴蝶到处都是。』一剑封禅想起了另一位舍友。

『他要是不同意呢？』剑雪无名想得更远些。

『哼……不同意啊，总有法子让他同意。』

『嗯。』

刚进宿舍就目睹两位舍友卿卿我我，耳闻全部对话的蝴蝶君气到差点掀桌，『我家蝴蝶谷是那么容易进的吗？！进一次一百，约会两百！』

一剑封禅不以为然，『公孙月免费去，做了四年多的舍友了，蝴蝶君，你……』

蝴蝶君打断他，『阿果拉是我女朋友未来的老婆能一样吗？！规矩有规矩的眉角，不服？』

『你这是哪门子的规矩……你家蝴蝶谷是观光圣地啊！』一剑封禅暴起。

现场一片混乱。

当然，最后剑雪无名和一剑封禅还是成功的两人一起去蝴蝶谷看了蝴蝶，免费的那种，身后不远是兴高采烈充当导游的蝴蝶君和时不时逗弄他的公孙月。

雪地里的那个约定还是实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END